名师风采——杨舜山《安塞腰鼓》课堂实录

老师：美的艺术能带给我们美的享受。今天，我们一起走入艺术的天堂，去领略那震人心扉的鼓点，去欣赏那豪放火烈的舞蹈。在此之前，先考考大家，身为土家儿女的你们，家乡的什 么民间艺术最让你们难忘？
生（抢答）：摆手舞。
老师：那你们来表演一下，好吗?
（七八名学生到台前表演，老师拍桌子打节奏＜咣咚咚/咣咚咚/咣咚壹咚/咣咚咚┄┄＞，学生鼓掌
老师：真棒，大家很熟悉家乡的艺术。我们的摆手舞是以阴柔为美。今天我们一起来学习一种与之完全相反的民间艺术——安塞腰鼓。
（老师开始伴着音乐、图片有感 情的朗 读，要求学生在欣赏画面和文字的同时，将能带给自己强烈震憾的词和句子分别作上记号）
（生听完后，情不自禁的鼓掌）
老师：谢谢大家的掌声！此时此刻，大家是否也想像老师这样大声地放怀的读课文？
学生：（齐声高喊）想！
老师：好！机会是属于大家的。现在就请大家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大声的、纵情的朗 读。
（学生自由朗 读课文）
老师：听完了老师的朗 读，又加上自己的亲身体验，此刻流淌、奔涌在大家心里的，撞击大家心灵的又是什 么呢?
学生：是一种力量的奔放。
学生：让我感到一种热烈、豪放的情感正在心中涌动。
        ……
老师：那么，是哪一些词和句子带给大家如此强烈的震憾呢?这样吧！让我们将这些词用分组开火车比赛的形式写出来，看哪组在2分钟时间内写得又多又整齐   
（开始）
学生：（学生迅速的一个接一个的上台比赛，语文课堂显得活而不乱）
（老师从字数、工整程度等方面评价。发现其中一组同学用了省略号）
老师：大家数数，省略号后还有几个词？
（众生大笑！ ）
老师：这组同学的速度虽比不上另一组，但他们的聪明、创新意识不比另一组差，可以说这次比赛，两组打了个平手。
老师：这篇文章通过对安塞腰鼓的描写，实际上是在赞美生命，赞美力量！这样的主题，我们应该用什 么样的基调来朗 读呢?
学生：应该用激昂而且节奏上急促的语调来读。
老师：为什 么？
学生：文中运用了大量的排比句。排比的作用本来就是使文章一气呵成。所以语调应该激昂。
学生：还有，课文中用了许多这样的句子，如“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只听见隆隆，隆隆，隆隆，愈捶愈烈”等等，读的时候肯定要激昂急促嘛。
老师：这种句式叫短句。这种短句文中还有吗?
学生：还有“愈捶愈烈！痛苦和欢乐，生活和梦幻，摆脱和追求，都在这舞姿和鼓点中，交织！旋转！凝聚！奔突！辐射！翻飞！升华！人，成了茫茫一片；声成了茫茫一片……”
老师：找得很好。大家看，这些短句几字一顿，频频出击，使语势自然激越、昂奋。那你能试着给我们读一读吗?
学生：（用激昂急促的语气读这几句）
（学生笑，鼓掌）
老师：我们再换一种方式来读。这样，我们就选择刚才有同学读到的这一段：“骤雨一样……鼓”（课件显示图片、文字）
老师：（在朗 读这一段时，将学生分成六小组）在朗 读时，我们采用叠加的方式，即1组读第一个句子。1＋2组读第二个句子，1＋2＋3……依次类推，大家明白了吗?
学生：明白了。　
老师：现在就用老师的朗 读方式加上大家的朗 读方法一起来试试！
（生朗 读，如果老师觉得读一遍还不能将感 情淋漓尽致的表达出来的话，可多练习几遍）。
老师：刚才，大家的朗 读再次点燃了老师心中的激情，让我们彼此把握住这份激情，再读文章出现的四次“好一个安塞腰鼓”。（课件展示图片、文字）
老师：大家先谈谈这四次鼓点在音量和气势上有何变化？四次赞叹在语势上又有何变化？
学生：我认为四次鼓点节奏应该逐渐加快，音量应该逐渐加大。四次赞叹，语势应该越来越激烈，情感应越来越奔放。
老师：大家赞同吗?
学生：（齐喊）赞同！　
老师：现在让我们再次以拍桌子的形式表示击鼓，每击一次，赞叹一次。　　
（生开始击桌子，放声朗 读）
老师：大家读得越来越好，但你们认为全文从始至终都用激昂、急促的语调来读吗?
学生：是的。
学生：我认为不是的。开头没有打鼓的时候，就不应该用这种语调来读。
学生：我补充一点，结尾也应该用轻缓、缥缈的语气读。
老师：说出你的理由。
学生：因为当鼓声戛然而止时，使人觉得“简直像来到另一个星球，耳畔是一声渺远的鸡啼”。大有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
老师：是呀，作者为了表 现出安塞腰鼓那磅礴的气势，由静到动再回到静。从而给我们展现了一曲生命与力量的礼赞。接下来，请大家按刚才同学们所说的分组朗 读，来一场寻找美点比赛，并用“美，你看(听)……”的句式叙述出来。还要说出你认为美的理由。
（分小组朗 读，老师巡视指导）
老师：谁给我们来个开门红。
学生：我就先来个抛砖引玉吧。
老师：好，掌声鼓励！
（全堂大笑）
学生：美，你看“他们的神情沉稳而安静。紧贴在他们身体一侧的腰鼓，呆呆地，似乎从来不曾响过”。
老师：美在哪里？
学生：这一句中“呆呆地”用得好，好在它用拟人手法形象地写出了安静时安塞腰鼓的状态。
学生：美，你听“骤雨一样，是急促的鼓点；旋见一样，是飞扬的流苏；乱蛙一样，是蹦跳的脚步；火花一样，是闪射的瞳仁；斗虎一样，是强健的风姿”。
老师：他读得怎么样？
学生：不错，但我觉得还应读快一些，语调更激昂一些。
老师：为什 么呢?
学生：我觉得这几句是对生命的一种渲泄，是力量的再沸腾。就如武侠小说中的人剑合一一般，这时应是人的生命与力量的合一。
老师：那你来读一下。
（生读，老师鼓掌）
学生：美，你看“使人想起：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使人想起：千里的雷声万里的闪!使人想起：晦暗了又明晰、明晰了又晦暗、尔后最终永远明晰了的大彻大悟!”写得好，好在它使人产生了丰富的联想和想像，增加了文章的内涵。
学生：美，你听“好一个安塞腰鼓”。作者连用三次，运用反复的手法来赞美安塞腰鼓。
学生：美，你听“愈捶愈烈！痛苦和欢乐，生活和梦幻，摆脱和追求，都在这舞姿和鼓点中，交织！旋转！凝聚！奔突！辐射！翻飞！升华！人，成了茫茫一片；声，成了茫茫一片……” 我读的时候，心里特别激动，只觉得热血在往上涌，心也随着节奏在加快，眼前就好像看到了气势磅礴的舞蹈场面，好像听到了那震天撼地的隆隆的鼓声，感受到了那气吞山河的震撼力。作者大量运用短句，把气势推上了毫巅，让人喘不过气来。
老师：同学们读得好，说得更好，能从用词、句式、修辞、写法上来进行赏析，有理有据。那你们还有没有什 么问题自己不能解决的呢?
（小组讨论）
学生：这一句我不太明白“它使你惊异于那农民衣着包裹着的身体，那消化着红豆角角老南瓜的躯体，居然可以释放出那么奇伟磅礴的能量！”
学生：我认为这一句是在说黄土高原的农民生活很贫困。
老师：那他们被贫困压倒了吗?
学生：（齐答）没有。
老师：理由呢?
学生：从这一句“居然可以释放出那么奇伟磅礴的能量”中就可以知道。
老师：非常正确，他们并没有因生活的贫苦和封闭而丧失希望，复生的生命能量就在这沉重的躯壳内奔突，终有一天会喷发的。这里的人们是有希望的，这里的土地是有希望的。落后是暂时的，只要生命还在期盼“搏击”，重生之日就不会遥远！
学生：那为什 么又说“多水的江南是易碎的玻璃，在那儿，打不得这样的腰鼓”？
老师：谁能说说？
（有的低头凝思，有的交头接耳，有的摇头不语）
老师：在这里，作者并没有贬斥江南，只是对黄土高原情有独钟。在作者看来，黄土高原的人“朴实”“沉稳”“安静”，他们还保存着生命的“元气”，相比商品经济发达的江南，少了些浮躁，缺了些世故。厚土蕴藏着原始的生命，积蓄着骚动的力量，而多水的江南，已经流逝了许多许多，改变了许多许多。
老师：生活处处存在美，它需要的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双审美的眼睛去发现它。你们能发现美吗?
学生：能！
老师：你也能像刘成章那样把这种美表 现出来吗?
学生：能！
老师：我相信大家一定行。现在让我们一起来欣赏《清江舞》，然后请你们仿照文中的任何一种句式把我们家乡的民间艺术的美展现给世人，让他们通过你的介绍能更好地了解恩施，了解正在走出大山的恩施人。
（学生边看课件边议论）
学生：薅草锣鼓愈捶愈烈！劳动和汗水，生活和希望，梦想和追求，都在这隆隆隆隆的鼓点中，汇合！融化！编织！升华！人与鼓声交织在一起，鼓声与丰收连成了一片……
老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能说出这么美的句子，真了不起！
学生：我来说摆手舞吧。每一个舞姿都是劳动的延续。每一个舞姿都让人充满希望。每一个舞姿都是汗水和希望的汇合。每一个舞姿都让人联想不断。好一个歌颂了劳动、蓬勃了想像力的摆手舞！
（学生大笑，继而鼓掌）
    ……
老师：这节课大家的精彩表 现，让我看到了你们的聪明、活泼、睿智。老师给你们一段节奏（板书：咚、锵、咚咚咚咚、锵）让我们用拍桌子表示咚、击掌表示锵的方式再次忘情、发狠、没命的敲起这生命的鼓点，同学们，敲起来吧！让安塞腰鼓的鼓声响彻在我们的上空，让这份激情永远伴随着我们。
老师：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

湖北省恩施自治州教科所  杨舜山

杨舜山，男，50岁，中共党员，大学本科学历，恩施州教科所中学语文教研员、副所长、特级教师、湖北省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1973年元月参加教育工作，先后教过初、高中语文，主要从事中学语文教研工作。是全国中语学会会员，湖北省中语学会理事，恩施州中语学会理事长。在国家级、省级刊物发表论文400余篇，有专著6部，参编教材4部。教研成果荣获国家级、省级一等奖16项，主持的两项国家级、省级重点教育科研课题先后被定为省级和国家级A等成果。论文先后荣获省第三届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三等奖一项、省第三、四届教育科学优秀成果一、二等奖各一项、州首届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一项。先后三次被三家全国中文核心期刊宣传为杂志封面人物。